我是一个占有怪
一位光遇玩家的心声
文中的角色名都为虚构
如标题所见,我是一个占有怪。
我是插班生,在新的班集体里沉默寡言的保护自己,隐藏自己。小小是我在新班级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,也是我在光遇里脱离孤狼身份的重大转折。
从认识小小那一天起,我突然开始拥有了满星盘的朋友,我再也不孤独,我体会到不被冷落,甚至有时是焦点的感觉。
我很快乐,我很满足。
小小是社交型玩家,我知道我留不住她,她的身边总有不同的人,可无论她身边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,我一直有幸陪着她,一直有幸站在她身旁。
直到那天我上线传她,满心欢喜的打了招呼,她却说:“我不是小小,我是她的固玩阿冉。”
我并没有太惊讶,和她交谈甚欢。
后来阿冉下线了,我心里的苦涩才慢慢泛上来:我从来不知道小小有固玩。
那天我换到了心仪的斗篷,平时玩的好的朋友都在遇境闲聊,小小为我放了三分钟的烟火。
我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,想再抱抱小小,突然一个小黑蹿了过来,在小小面前不停叫唤。
小小说:“憨批!?”
说完便又搂又抱。
我顿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装作无意的问:“这谁?”
“这是阿冉,我固玩。”
“原来是固玩啊,我就说嘛,从来没见过你主动抱别人。”
小小想说什么,我却没看到。
串线了。
那一瞬间,这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,朋友的叫声,烟花的炸响全都消失了,嗡嗡回响在耳边,反衬的越发冷清,冷清到我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。
就剩我一个人。
凭什么就剩我一个人?
我们四个在遇境玩抢椅子,小小突然说:“阿冉上线了!”
果然,那个龙骨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向小小跑过来,并向她伸出手说了句什么,我看见小小说:“可我一会儿要帮同学拍照啊。”
阿冉又说了句什么,便不由分说将小小拉走了,我看见小小说:“跳舞?诶不是,你等等”。
小小白色的斗篷消失在墓土通道。
遇境此时好像变大了,我感觉耳畔又安静下来,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明明说要帮我拍照的呀……
打开对话栏,我能看到他们走后寥寥几句对话——
“…………”———陌生人
“你是要学跳舞还是跑图呀?”———小小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”———陌生人
“相信我,她们一会儿还会跟过来。”———小小
凭什么又抛下我?凭什么?
我不甘心的传送过去,拉着小小的手:“你们要学跳舞?”
阿冉躺了下来:“…………”
小小:“你刚刚和那个高马尾贴贴我也没说你啥🌚🌚🌚”
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,闷的我呼吸不上气。我突然觉得我像个小丑,插在两人中间扮演着恶人。
于是我什么话都没说,松开小小的手,一个人回了遇境。
我在遇境的星盘上蹲了很久很久,小小还是没有来找我。
我又开始犯贱一样的忍不住在QQ上给小小发消息,问她阿冉是不是嫌我跟的太紧了,小小的回复很慌张:
“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“没有没有的事 ”
“你来吧,她不嫌的 ”
我最终还是下了线,对她说:
“算了。”
小小在线,可我传不过去。
那就干脆去跑图吧,可跑完图了,还是传不过去。
我QQ问她在干嘛,为什么都一个小时了,还是传不过去。她说她在陪朋友拍宣传片,已经满员了,给我发了一张图。
我说要多久,她说:“不知道啊,可能要很久很久了。”
那天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一向不敢过墓土的我破天荒的去撞龙发泄心里的委屈,她好像并不需要我。
十翼硬生生被撞到了九翼,我也闹够了,一个人回了遇境。
遇境里,小小就在复刻先祖的位置坐着,怀里蹲着一个可爱的小平菇。
小小说:“来认识一下,这是我刚刚收的崽 ”
“你不是在霞谷拍照片吗?”
“拍完了呀,去云野玩了一会儿。”
她没有看到我的九翼,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个小平菇身上。
我也是平菇,你怎么不多看看我呢?
我的另一个同学问我:“你有那么多好友,咋不和她们玩?”
我说:“因为她们明显更不需要我。”
没有人需要我。
我躺在床上,一滴眼泪从眼角划出,晕染在枕头上。我就流了这一滴眼泪,所有被多次冷落的委屈、不甘,全被盖了过去,深深埋在心底。
我留不住她,我也没资格要求她必须一直看着我,我没资格干涉她的交际圈,我甚至没资格吃醋。
说到底是我狭窄的心胸和过分的占有欲,这才是我所憋屈的根源。
我一向对“钝感力”这个词嗤之以鼻,现在才突然觉得,钝感力固然是麻痹自我,掩耳盗铃的可笑之举,但麻痹和逃避却是最有用的一种方式。
我和小小(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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